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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2月10日

《皇帝的家書:康熙的私人情感與滿州帝國的治理實相》讀後感

讀者:生科人梁智强




清康熙 35、36 年間,皇帝御駕親征準噶爾汗國三次,直至噶爾丹去世為止。出征期間康熙不斷以滿文書信與留守的皇太子保持互動,而這批信件現在正收藏於台北故宮博物院。研究這些信件,學者們得以一窺康熙皇帝的內心與清帝國真實樣貌。

不過康熙的私人情感,我是沒興趣了解啦!但信中描繪出的清帝國,倒是讓我對清帝國的樣貌有新的認識。


清帝國其實是滿、蒙、漢的聯合政權


過去的教科書,總是教我們「中國 = 清朝」的觀念,但近年來的學者,認為清帝國就像當年同時統治印度、澳洲…的大英國協一般,體制近似邦聯,關內 18 省只不過是清帝國的一部分。

這個論點從清帝國的官方語言為滿、蒙與漢語,正式文書一向都同時寫了滿文、蒙文與漢文三個版本,八旗軍有分滿八旗、蒙八旗、漢八旗,獲得支持。





事實上,所謂的清朝皇帝其實同時扮演 5 個角色:
  1. 漢人視他為傳統皇帝
  2. 滿洲八旗視他為部落盟主
  3. 蒙古人視他為成吉思汗以來的大汗
  4. 西藏人視他為佛教文殊師利菩薩化身
  5. 準部 & 回部的伊斯蘭教徒視他為守護者


準噶爾汗國是人類史上最後一個游牧帝國


準噶爾汗國位在現今新疆、阿富汗一帶 (還記得準噶爾盆地嗎?),是蒙古帝國的後代,是人類史上最後一個游牧帝國。但康熙、雍正、乾隆三代最終聯手滅了它。

而電視劇中的準噶爾可汗噶爾丹看似老粗,但他竟然是西藏達賴五世與班禪一世的弟子,而且具有轉世活佛的身分,實在太酷了。


太平天國後,清帝國才變質成民族國家


早期的清帝國是「共和邦聯」制,清朝皇帝要聯合蒙古可汗與西藏活佛,用各族自治的方式管理整個帝國。

但太平天國事件後清帝國後期軍力衰落,只能靠曾國藩、左宗棠、李鴻章…等漢人軍閥撐場面,漢人的人數與政治實力皆逐漸成為帝國主角,清朝逐漸變成由漢人統治藏、蒙各族的漢民族國家。


中華民族?


「中華民族」是梁啟超發明的抽象概念,其實中國自古以來就是多民族國家呢,哪有誰叫中華民族呢?